逗浆

专注楼诚he一百年不动摇

[知乎体]你会用什么味道来形容你的爱人?

答主:明诚
看到这个题目时,我和先生正坐在我们的小院子里乘凉。
我问先生,你觉得我是什么味道的?先生捏着我肩膀凑过来闻了闻说,你便是我最爱的那道佛跳墙的味道,食材上等火候到位。
我哭笑不得,捏着他的脸问他觉得他自己是什么味道。先生大笑说,只要不是臭汗味什么味都好。
我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出一种完全符合先生特点的味道,或许因为他在我心中本就是很复杂的存在。既如此,我便把明先生的味道拆一拆。

一树芳华——玉兰香
从我有清晰的记忆开始,已经开始每日被桂姨折磨。最初一两年,每到年节,大姐总是要叫桂姨带我去明家吃一顿团圆饭。我被限制在桂姨能看到的地方待着,偶尔打打下手,还要装出一副开心活泼的样子,不然回去是要挨打的。大姐几次想要带我去玩都被桂姨婉拒,但是小孩子的演技并不高明,先生常常是看出我不开心的样子,过来同我说话,虽未变声,但声音依旧好听得紧。
其实我很喜欢听先生讲话,以前桂姨带我到明家时,我时常躲在一个角落偷听先生读书,内容我自然是听不懂的,但是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常常能在我耳边环绕几日。
即便如此先生跟我讲话时我仍旧是我怕挨打不敢多说话,只是冲先生笑。先生可能是觉得我的傻笑可爱得紧,摸摸我的头发,抓一把糖塞进我的口袋。
桂姨总说我没资格享受她儿子的待遇,这些糖果回到家就会被她没收,如果她发现我偷吃也会把我拽到看不见的地方打几下。其实先生同我说话比给我糖果更让我开心,但是因为这糖是先生塞给我的,我宁愿挨打也要挑一块看起来最甜的含进嘴里。
那时明家的人很少,吃饭时候先生就坐在我斜前方,我常常偷偷看他,现在想来可能因为小孩子向往什么便总是去关注什么。
先生那会年纪也不大,身材比同龄人要瘦高一些,皮肤很白,时常穿一身黑色的小西服,打着黑色的领结,很高贵的样子。先生吃相很好看,咀嚼时小口小口地闭着嘴,无论是吃面条还是喝汤都没有一丝声响。
先生发现我总是偷看他,又见我只敢夹面前的菜吃,便剥了一只虾的壳子,取了白嫩嫩的虾肉沾了些酱料送至我的嘴边。桂姨大惊失色,连连摆手说折煞这孩子了,我也是吓呆了。待先生笑了笑手又往前送了送,我才呆呆地张开嘴咬住虾尾巴。
后来我便被桂姨关在家里折磨,每日能看到的只有黑暗的屋顶和四四方方的院子。我日子过得已经不知道时日,只记得那时大概春天光景,隔壁的玉兰花忽然开了一树,一朵一朵形状饱满,颜色洁白。我那时不过六七岁还是个比桌子还矮的小矮个,我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树只觉得那些花远的简直像在天边。
偶尔几次看呆住了被桂姨发现,又招来一顿打骂。于是我便只敢走过时偷偷瞄几眼,嗅一嗅那花香。现在想来那时先生在我眼里便是如这玉兰花一般,我仰慕他温润的性格和高贵的气质,但却高不可攀,远远地看上一眼便开心几日。
那时的先生姑且算是玉兰花香吧。

风和日暖——阳光的味道
以前在桂姨家时,我干完活便缩在仓房的桌子下面,屋子里有老鼠、有蟑螂,寒冷、潮湿、黑暗一直笼罩着我。桂姨怕我跑掉,每日去明家干活前都厨房门和屋子门上锁。阳光是唯一能温暖我的东西,我很期盼每天太阳透过那个很高很小窗子照进来。
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依然很喜欢晒被子,每隔三五天,只要有太阳我便抱着棉被晒在院子里。阳光曝晒晒走潮湿阴冷,棉被变得温暖又松软,带着淡淡的香气。这便像我刚到明家时先生给我的感觉。
先生偶然一次发现我夜间做噩梦,每日我睡前他都会放下功课过来陪我一会,时而讲故事,时而搂着我小睡一会,待我睡熟他再回去继续苦读。
我到明家已经快十岁,个子却和五六岁的明台差不多高,先生怕我因为前几年营养不良而耽误以后长个子,每天盯着我喝下两杯牛奶,早上放弃晨读领着我晨跑。
先生纵容我偶尔的淘气和小玩笑,甚至有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,而明台则常常因为恶作剧被先生训。
先生时常抱我在腿上,一字一句地教我读书,给我讲解诗经或者说几个史记里的故事。
先生言传身教,带我去一切能让我“增长见识”的地方,领着我参加一个又一个聚会,给我讲解每一种礼仪,告诉我如何看透别人心理,话如何说进别人心坎里。
所以说先生就如同我生命中一抹艳阳,晒干我心里所有苦闷,吹散所有阴暗潮湿,我重新开始做一个自信快乐的孩子。
我曾经跟先生说起过这个,先生捏捏我的脖子说,那是因为我们家阿诚至仁至善,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忘却一切怨与苦,做仁义之人。

不为人知的甜蜜——红酒香
我与先生互相表明心意是在法国。我倾慕先生已久,但是从未抱任何幻想,只想以对外仆人对内弟弟的身份照顾他和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一辈子。直到那个晚上。
我正站在沙发前摆弄衣服,先生突然进屋从后面抱住我,我腰间的双手像是直接捏在我心脏上,我的脑中一片空白,半晌我回过神来,佯装淡定地转过头问先生怎么了,是不是想念国内的家人了。
先生没说话,头埋在我的肩上好一会,突然直起腰身,吻在我的唇角。我已经不知作何反应,只是呆呆地看着他。先生又在我的唇角吻了下,见我依旧没有反应,滚烫的双唇便贴上我的嘴唇。先生的衣服上有微微的酒精味,嘴巴里是淡淡的薄荷味。
我只记得我当时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……嘴唇是不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?
先生被我呆傻的样子逗笑了,双手捧着我的脸,嘴唇依旧贴在我的唇上,轻声说,阿诚张嘴呀。我愣愣地听他话微张开嘴,然后一个更加柔软湿滑的东西滑进我的嘴里。
于是从那天起,我们身份骤然转变,从暗恋而不得的兄弟,变为甜腻的情侣,或许更确切地说,是爱人。
先生说,本不想把我拉上这条注定被人指指点点的道路,但是突然知道我已经同他一样加入了对敌斗争,已经走在悬崖边上了,如果不趁着两人还能相守表明心意,等有一天一旦我们有一人殉国,致命的遗憾着实会击垮我们。
我们拥有一段甜蜜却注定不能与人分享的恋爱。偶尔在街上互相揽一揽肩膀,朋友聚餐时在桌子下偷偷捏一捏我的手指,衣服配饰选择相似的款式配色,回家后我倚在他肩上同他一起读一本书,或者在阳光充足是下午睡醒以后交换一个温柔的吻……这些都让我们满足且满心欢喜。我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们的爱情,不想为任何人所知,只有我们知道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炽热的心已经足够。
就如同玻璃瓶中的红酒,香气是否浓郁,口感是否浓厚,味道是酸是甜总是要打开瓶子喝到口中才得知。喝酒的人果香绕口欲罢不能,不喝酒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它的香醇。
那时的先生,就是红酒香气的。

两个极端——咖啡香
先生对敌斗争最艰难的那几年便是回上海经济司任职的几年,几乎用完他所有的精力和体力。他需要同时掌控几条相互对立的线,并且为所有决定承担责任。所以那时先生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极具魄力,杀伐决断毫不留情的铮铮铁汉。
偏偏所有人都知道明长官对待家人包容至极,大姐不知内情时人前人后百般刁难,明台进入军统后的百般试探,这些全部都换来先生的淡淡一笑。大姐面前依旧是个温顺知冷暖的弟弟;替明台遮风挡雨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命换他的命。
先生最初对大姐和明台的态度并不是如表面上那样毫不介怀。那天夜阑人静,先生的头枕在我的腿上,我帮他按摩头部的穴位,先生突然转身抱着我的腰深深叹了口气。他说,我不怪他们对我不信任,但是我庆幸身边幸好有你。
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,对待工作手段强硬,对待家人柔情之至。正如一杯咖啡,将极苦的黑咖啡与至甜的牛奶和砂糖混在一起,才造就这一种独特的味道。

入梦亦留香——茶香
之前已经提过,我们战后捐出了全部家产定居法国。
近几年先生的脸上逐渐被岁月雕刻出纹路,身体也不再如以前矫健。可能是因为刀尖上存活下来的人,在经历如此之多的事情以后,先生身上有一种从容不迫的韵味。
说先生带着茶香也并不是因为先生品了多少香茗,读了多少名著,做了多少风雅之事。
而是跟先生待在一起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,整个人都恬淡起来。
其实先生每天生活很简单,偶尔喂喂邻居家的狗,帮野猫顺顺毛,围着家里的果树转一圈,数一数又结了几个果子,跟着邻居去鸡窝捡几枚鸡蛋。
有时我睁开眼时他早已起身,我在厨房寻到他,晨光中他穿着白衬衣挽起袖子在切几个土豆,见我冲他微笑他会凑过来抱着我,在我唇上亲一下,问我想吃吐司还是蛋糕。
我们会在夏日的晚上出去看场电影,散场时我们在夜深人静的小路上牵着手漫步,聊一聊电影的场景,或是最近又得知了什么新鲜事。
我们会在秋天的黄昏邀请周围邻居或者明台一家来家里摘果子,烤馅饼。几个孩子围着我们唱歌,先生脸上带着笑意,手执一杯酒,晃晃杯子轻轻抿一口,趁孩子们不注意在我的手指或者脸上轻吻一下。
不是太冷的早上,我们会一去绕着房子晨跑,偶尔兴致来了我和先生还会练一练拳脚。他虽体力不如我,脑子却转得飞速,经常使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,目的是把我拉进怀里,然后摆出一副流氓的表情问我要不要给他做压寨夫人。
有时我们仅仅靠在沙发上不说话,对视一眼心里也是满满的愉悦。
先生便是我的那杯茶,清肺腑,定心神,入梦亦留香。

不知不觉回忆了很多,可能是人老了总会很惦念旧事。垂垂老矣,我们都没有什么大愿望,只是希望我们白发苍苍之时,我还能帮做一顿饭,他帮我理一理头发。

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提问:lo上有僵尸粉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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